中新社东京10月21日电 (记者 孙冉)日本外务大臣玄叶光一郎21日对卡扎菲的死亡发表官方意见。他表示:“卡扎菲的离世对于建设新利比亚政府具有深远意义。希望利比亚的治安早一天恢复安定,期待利比亚临时政权可以保持自身的完整并早日着手进行战后复兴的建设。日本愿为建设新利比亚提供意见和技术。”

当谈到具体日本将如何提供支援,玄叶光一郎称利比亚“全国过渡委员会”已经向日本求助为其提供因武力冲突而负伤伤员用的假肢产品。同时,日本还愿提供医疗方面和无偿资金援助。而如果利比亚的整体治安环境缓和,日本还会进一步考虑商业投资。另外,日本驻利比亚大使馆的恢复调查也已经展开。

在多国于3月19日对利比亚展开军事打击后,日本表示支持多国的行动,并希望卡扎菲做出“慎重决定”。7月日本公开表明承认利比亚反对派“全国过渡委员会”为“合法对话伙伴”,并派外务政务官德永久志出席了7月15日围绕利比亚领导人卡扎菲与反对派持续内战的局势,利比亚问题国际联络小组在土耳其西部的伊斯坦布尔召开的外长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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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比亚前领导人穆阿迈尔卡扎菲的尸体21日出现在米苏拉塔一家肉铺冷藏室内。利比亚“全国过渡委员会”一名发言人22日称,将不检查前政权领导人穆阿迈尔卡扎菲的尸体。俄罗斯外交部长拉夫罗夫21日说,杀死卡扎菲一事存在是否违背《日内瓦公约》的问题,对此应该进行国际调查。

许多人排队拍照见证

米苏拉塔指挥官阿杜勒-萨拉姆埃莱瓦21日向民众展示卡扎菲的尸体。

在米苏拉塔一家肉铺的冷藏室内,尸体放在一张垫子上,上身裸露。许多人排着队,拿着带有拍照功能的手机,见证卡扎菲的死亡。

一名“全国过渡委员会”官员先前说,希望更多民众确信卡扎菲丧生。

排队民众行列中,阿卜杜拉苏魏斯说:“我们心中有些东西需要释放……想看到他。”

路透社记者在现场看到,卡扎菲的头发下显现一处枪伤,身上显现伤痕。

卡扎菲第五个儿子穆塔西姆同在苏尔特战斗中身亡。21日晚,他的尸体被运至这座冷藏室,放置在卡扎菲身边。


过渡委不会解剖尸体

米苏拉塔军事委员会发言人法希特巴沙赫22日告诉法新社记者:“今天不会作尸体检查,今后也不会。没有人将解剖他的尸体。”

米苏拉塔部队两名指挥官证实巴沙赫的说法。

路透社22日报道,卡扎菲家人借助叙利亚一家支持卡扎菲的电视台发表声明,索要20日在苏尔特丧生的卡扎菲及其儿子等人的尸体。

声明中说:“我们请求联合国、伊斯兰会议组织和大赦国际迫使过渡委把……尸体交给我们在苏尔特的部族”,按照传统习俗和规程举行葬礼。

卡扎菲的支持者中流传一种说法:为防止下葬地点成为吸引支持者聚集的场所,过渡委将秘密处置卡扎菲尸体。

遗孀求父子死亡真相

这家叙利亚电视台还报道说,卡扎菲的遗孀萨菲亚已经请求联合国调查卡扎菲及其儿子穆塔西姆的死亡真相。

一些国家和国际组织官员呼吁调查卡扎菲死因。联合国人权事务办公室发言人鲁珀特科尔维尔说,卡扎菲死时“情况不明,应该作某种形式的调查”。他说:“战争会死人,这样的死亡有国际法律的明确界定,但对于草率处决、逾越正义的杀戮,国际法也有定义:非法。”

美国国务院发言人马克托纳说,过渡委已着手调查确切死因,美方“敦促他们以公开和透明方式进行”。

过渡委主席穆斯塔法阿卜杜勒-贾利勒22日在东部城市班加西慰问伤员。媒体记者问,过渡委是否正调查卡扎菲确切死因,他回答“对”,继而拒绝接受提问。

路透社先前以一名不愿公开姓名的过渡委官员为消息源报道,过渡委士兵“痛打并杀了他”。

穆塔西姆的确切死因同样引发质疑。英国《每日电讯报》援引一段视频报道,穆塔西姆遭活捉,手持一瓶水,在抽烟,稍后颈部中弹。视频内容的真实性没有获得证实。


俄要求进行国际调查

俄罗斯外交部长拉夫罗夫21日在“俄罗斯之声”广播电台直播节目中说,虽然卡扎菲政权早就失去了自己在利比亚的合法性,但对他的真实死因目前还没有一致的结论。

拉夫罗夫说,卡扎菲死因“引发众多问题……电视画面显示,他受伤遭俘。他成为俘虏后死亡”。他说,卡扎菲受伤被俘后被剥夺了生命,与其死因有关的北约军队的行动应该成为国际调查的对象。

拉夫罗夫说,根据《日内瓦公约》规定,武装冲突各方应遵循相关国际人道主义法则,对受伤俘虏提供医疗救助,而绝对不可杀害。他表示,北约战机对卡扎菲阵营欲逃离苏尔特的车队进行攻击,这与执行利比亚禁飞区任务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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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政当局称8个月内选举

利比亚“全国过渡委员会”执行委员会主席马哈茂德贾布里勒22日说,利比亚应在8个月内举行议会选举,随后制定新宪法、组建过渡政府。

贾布里勒是过渡委“二号人物”,地位相当于“总理”。他当天出席在约旦举行的世界经济论坛时说,利比亚大选应在8个月内举行,以组建利比亚国民议会。“这一议会将有两个任务:起草新宪法并就此进行全民公决;组建过渡政府,直至举行首次总统选举。”他同时表示,利比亚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清理散落在民间的武器装备,同时恢复国家稳定和秩序。


前情报主管现身尼日尔

利比亚前情报部门主管阿卜杜拉塞努西疑似现身邻国尼日尔。尼日尔政府消息人士21日说,这一说法尚未获得“正式确认”。

这名消息人士告诉法新社记者,尼日尔政府收到报告,称在北部临近利比亚地区发现塞努西,“但我们的安全部队没有拦截他……因而无法正式确认他现身尼日尔”。

塞努西现年62岁,是利比亚前领导人穆阿迈尔卡扎菲的连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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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自称两枪打死卡扎菲

一名年轻利比亚武装人员21日在一段上传至互联网的视频中称,他捉住卡扎菲,并朝他开了两枪,最终导致卡扎菲死亡。

卡扎菲20日在苏尔特附近被捕,随后传出死讯。其死因存在多个版本,但随着时间推移,各方信息基本确认,卡扎菲被捕后死于枪伤,但致命伤究竟由谁造成,尚无定论。

视频中声称捉住卡扎菲的士兵,自称来自利比亚东部城市班加西,名为萨纳德萨迪克乌雷比,出生于1989年。

在视频中,乌雷比正接受一伙身份不明男子采访,其中部分人身穿军装,向乌雷比祝贺。

他们在镜头前展示一枚金戒指和一件据说是卡扎菲的带血上衣。戒指上刻有卡扎菲现任妻子萨菲亚的名字以及两人结婚日期1970年9月10日的字样。媒体所展示的卡扎菲尸体上身赤裸。

乌雷比说:“我朝他(卡扎菲)射出两枚子弹,一枚击中腋下,一枚击中头部。他没有立即死亡,大约死于半小时后。”

乌雷比自称与自己所在的班加西部队分开,围攻苏尔特时,他决定加入来自米苏拉塔的部队。“我们在一条街上遇到卡扎菲,我们认出他的头发,一名米苏拉塔战士跟我说:‘那就是卡扎菲,我们抓他吧。’”

乌雷比说,他抓住卡扎菲,扇了对方一巴掌。“他(卡扎菲)对我说,‘你就像我的儿子’。我又扇了他一巴掌,他还说,‘我就像你的父亲’。然后,我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放倒在地。”

乌雷比说,他想把卡扎菲带到班加西,但米苏拉塔武装人员坚持要把卡扎菲带往他们的城市,因此他决定朝卡扎菲开两枪。


卡扎菲最后电话从叙利亚打来

在米苏拉塔郊外“吉兰旅”营地,过渡委武装展示卡扎菲的物品,包括金色手枪、头巾和卫星电话。

一名“吉兰旅”人员说:“最后一个卫星电话从叙利亚打来,是一名女士。”

士兵奥姆兰沙班自称第一个在排水管道中发现卡扎菲。“看见他时,我说不出话,无法思考。我想:‘好了,这下卡扎菲完了。’”

士兵艾哈迈德加扎勒说,他们部队赶到苏尔特,遭遇在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空袭后卡扎菲车队的幸存武装人员,短暂交火,最终得知卡扎菲躲在管道中。

“奥姆兰离卡扎菲近,第一个抓住他。我抓住他(卡扎菲)的腿……他出来后问:‘怎么了?怎么了?’”

按加扎勒的说法,卡扎菲当时身带血迹、虚弱。

“吉兰旅”一名指挥官用阿拉伯语要求下属传令:“这儿没人杀死卡扎菲。”

国际刑事法院暂不撤销通缉令

国际刑事法院新闻发言人法迪阿卜杜拉21日说,在收到确认卡扎菲死亡的证据前,法院不会放弃与其有关的案件调查。

利比亚执政当局20日宣布卡扎菲在其家乡苏尔特死亡。但阿卜杜拉在接受新华社记者采访时说,国际刑事法院目前还没有得到对卡扎菲死亡的正式确认,因此目前撤销通缉令还为时过早。“只有在有足够多的证据证实被通缉的对象已经死亡之后,针对其发出的通缉令才会被撤销”。

阿卜杜拉说,关于卡扎菲死亡的确切证据应由利比亚当局提供。“原则上,并不需要将卡扎菲的尸体运送至海牙来确认其死亡,类似DNA检测的证据就可以了”。

不过,阿卜杜拉表示,目前该法院的工作重心已经转移到继续抓捕卡扎菲之外的另外两名利比亚嫌疑人,即卡扎菲之子赛义夫卡扎菲和利比亚情报部门负责人阿卜杜拉塞努西。他说,“针对这两名嫌犯的通缉令依然有效”。

今年6月27日,国际刑事法院以“涉嫌反人类罪”为由,对卡扎菲以及上述另外两人签发逮捕令。

本版综合新华社央视中国日报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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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阿迈尔卡扎菲的尸体21日出现在利比亚米苏拉塔一家肉铺的冷藏室内,其家人发表声明索要卡扎菲及其儿子等人的尸体。一名年轻的利比亚执政当局武装人员21日在一段上传至互联网的视频中称,他捉住穆阿迈尔卡扎菲,并朝他开了两枪,最终导致卡扎菲死亡。

过渡委称不尸检

卡扎菲的尸体21日出现在米苏拉塔一家肉铺冷藏室内。过渡委米苏拉塔指挥官阿杜勒—萨拉姆埃莱瓦21日向民众展示卡扎菲的尸体。在米苏拉塔一家肉铺的冷藏室内,尸体放在一张垫子上,上身裸露。许多人排着队,拿着带有拍照功能的手机,见证卡扎菲的死亡。排队民众行列中,阿卜杜拉苏魏斯说:“我们心中有些东西需要释放……想看到他。”

过渡委米苏拉塔军事委员会发言人法希特巴沙赫22日告诉法新社记者:“今天不会做尸体检查,今后也不会。没有人将解剖他的尸体。”米苏拉塔部队两名指挥官证实巴沙赫的说法。

卡扎菲家人索尸

路透社22日报道,卡扎菲家人借助叙利亚一家支持卡扎菲的电视台发表声明,索要20日在苏尔特丧生的卡扎菲及其儿子等人的尸体。

声明中说:“我们请求联合国、伊斯兰会议组织和大赦国际迫使过渡委把……尸体交给我们在苏尔特的部族”,按照传统习俗和规程举行葬礼。对如何处置尸体,过渡委尚未下定论。一名过渡委高级官员说,就卡扎菲下葬地点,还没有达成一致意见。根据习俗,他应迅速下葬,但没有确定他究竟应该葬在米苏拉塔、苏尔特还是其他地点。

“他会获得……相同的权利。”埃莱瓦21日说,“我预计24小时内”他会落葬某一处墓地。

卡扎菲的支持者中流传一种说法:为防止下葬地点成为吸引支持者聚集的场所,过渡委将秘密处置卡扎菲尸体。


展示卡扎菲金戒

卡扎菲20日在苏尔特附近被捕,随后传出死讯。其死因存在多个版本,但随着时间推移,各方信息基本确认,卡扎菲被捕后死于枪伤,但致命伤究竟由谁造成,尚无定论。

视频中声称捉住卡扎菲的士兵,自称来自利比亚东部城市班加西,名为萨纳德萨迪克乌雷比,出生于1989年。

在视频中,乌雷比正接受一伙身份不明男子采访,其中部分人身穿军装,向乌雷比祝贺。他们在镜头前展示一枚金戒指和一件据说是卡扎菲的带血上衣。戒指上刻有卡扎菲现任妻子萨菲亚的名字以及两人结婚日期1970年9月10日的字样。媒体所展示的卡扎菲尸体上身赤裸。

乌雷比说:“我朝他(卡扎菲)射出两枚子弹,一枚击中腋下,一枚击中头部。他没有立即死亡,大约死于半小时后。”

扇卡扎菲两巴掌

乌雷比自称与自己所在的班加西部队分开,围攻苏尔特时,他决定加入来自米苏拉塔的部队。“我们在一条街上遇到卡扎菲,当时他和一些儿童和姑娘走在一起。”他说,“他戴着帽子,我们认出他的头发,一名米苏拉塔战士跟我说:‘那就是卡扎菲,我们抓他吧。’”

乌雷比说,他抓住卡扎菲,当时对方持有一支金手枪。他扇了对方一巴掌。“他(卡扎菲)对我说,‘你就像我的儿子。’我又扇了他一巴掌,他还说,‘我就像你的父亲。’然后,我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放倒在地。”

乌雷比说,他想把卡扎菲带到班加西,但米苏拉塔武装人员坚持要把卡扎菲带往他们的城市,因此他决定朝卡扎菲开两枪。

乌雷比说,米苏拉塔武装人员拿走卡扎菲的金枪,并威胁他,如果敢到米苏拉塔就打死他。

据新华社


北约军事行动

初定31日结束

新华社电 北约秘书长拉斯穆森21日说,北约在利比亚的军事行动结束日期初步定在10月31日。

北约决策机构北大西洋理事会当天在北约布鲁塞尔总部召开特别会议。拉斯穆森在会后说,北约成员国同意在10月31日前逐步结束军事行动。在此期间北约将密切关注利比亚局势,准备在需要时保护平民的安全。

拉斯穆森说,北约将在近几天作出停止军事行动的正式决定。北约将与联合国和利比亚“全国过渡委员会”就此协商。

在谈到卡扎菲的死亡时,拉斯穆森再次重申说,卡扎菲不是北约军事行动的打击对象,至于是否需要调查卡扎菲的死亡原因则需由利比亚当局决定。

北约一名官员21日说,在结束军事行动的问题上,北约持谨慎态度,因为虽然卡扎菲已经身亡,但利比亚还存在其他威胁平民的因素。此外,从实际操作角度来说,利比亚军事行动也无法骤然结束,北约只能逐步退出。

■局势

利比亚8个月内举行大选

新华社电利比亚“全国过渡委员会”执行委员会主席贾布里勒22日说,利比亚应在8个月内举行大选,以便新议会起草宪法并组建过渡政府。

贾布里勒当天在约旦死海之滨参加世界经济论坛时说,利比亚大选应在8个月内举行,以组建利比亚国民议会。“这一议会将有两个任务:起草新宪法并就此进行全民公决;组建过渡政府,直至举行首次总统选举”。他同时表示,利比亚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清理散落在民间的武器装备,同时恢复国家稳定和秩序。

利比亚前领导人卡扎菲20日在利比亚执政当局武装攻占苏尔特的战斗中被抓获,随后因伤重死亡。利“全国过渡委员会”随后宣布,执政当局将于23日宣布利比亚全国解放。


质疑

俄罗斯要求进行国际调查

新华社电俄罗斯外交部长拉夫罗夫21日说,杀死卡扎菲一事存在是否违背《日内瓦公约》的问题,对此应该进行国际调查。

拉夫罗夫当天在“俄罗斯之声”广播电台直播节目中说,虽然卡扎菲政权早就失去了自己在利比亚的合法性,但对他的真实死因目前还没有一致的结论。卡扎菲受伤被俘后被剥夺了生命,与其死因有关的北约军队的行动应该成为国际调查的对象。

拉夫罗夫说,根据《日内瓦公约》规定,武装冲突各方应遵循相关国际人道主义法则,对受伤俘虏提供医疗救助,而绝对不可杀害。他表示,北约战机对卡扎菲阵营欲逃离苏尔特的车队进行攻击,这与执行利比亚禁飞区任务毫无关系。

链接

日本一名记者利比亚遇难

新华社电 日本朝日电视台开罗记者站站长野村能久21日在利比亚遭遇车祸身亡。

野村现年37岁,当天一行四人乘车前往苏尔特途中遭遇车祸。共同社报道,野村、他的埃及籍女助手和利比亚司机3人遇难,摄影师力石大辅腿部受伤。

朝日电视台报道,野村与力石坐在汽车后排,力石回忆不起事故具体细节。按力石的说法,“只记得自己躺在(医院)床上”。

日本外务省说,已收到朝日电视台雇员死亡的消息,现正核实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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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卡扎菲被捕身亡,利比亚执政当局也开始对卡扎菲生前的财产进行仔细盘查。据美国《洛杉矶时报》10月21日报道,数名利比亚高官表示,卡扎菲的秘密资产总值可能超过2000亿美元。这将是此前西方政府所预计数额的两倍。

一名负责研究卡扎菲财产记录的利比亚人员在21日表示,卡扎菲的秘密现金、黄金储备和投资数额“令人震惊”。他说:“任何人都不会意识到它的规模如此之大。”

报道指出,尽管卡扎菲在国外的巨额投资看起来让过渡政府好像获得一笔意外之财,但执政当局要想真正获得它们并不容易,因为联合国对利比亚资产的冻结让其面临法律障碍,同时利比亚国内的法律还规定,被查获的资产只能由其合法所有人解冻。

据报道,美国与欧洲当局10月21日表示,他们想尽快向利过渡政府交出利比亚的冻结资产,但迄今为止,联合国只授权从在美国的被冻结账户中可以解冻15亿美元资产。奥巴马政府已移交了其中的7亿美元。另外,一些非洲国家出于对卡扎菲的忠诚,也不愿意完全解冻利比亚账户,还有些国家担忧解冻利资产会伤害到他们自己的国内经济,因为一些账单和工人工资恐怕将随之得不到偿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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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0月11日,利比亚苏尔特,卡扎菲的画像在战火中受损。卡扎菲虽已离去,但他在苏尔特等地的影响仍然存在。

卡扎菲终于走了,他特立独行的人生画上了句号,但给利比亚带来的却是问号。

卡扎菲死于乱枪之中,对利比亚“全国过渡委员会”来说,是最理想不过的事。这种结局,使现执政当局免除了繁琐的如何处置活捉卡扎菲后的法律难题。现在,少了公审这一程序正义的一环,对执政当局的人来说,卡扎菲留下的利比亚,除了满目疮痍的国土外,也给未来国家政治和经济的重建带来不少悬念。

1 新政府为何难产?

国家发展道路尚未定

利比亚的去卡扎菲化其实已经开始。今年9月20日,在纽约联合国总部大楼外,利比亚过渡当局使用的红、黑、绿三色旗,取代了卡扎菲时代的绿色国旗。利比亚的国名也由“大阿拉伯利比亚社会主义民众国”改为简单的“利比亚”。

利比亚原来的国名具有浓厚的卡扎菲特色:强调要统一阿拉伯世界,走社会主义道路,民众管理国家。现在的利比亚国名虽然简单,但实际上给未来的利比亚留下了待解之谜:是共和制的利比亚,还是联邦制的利比亚,或者是伊斯兰化的利比亚?利比亚是效仿法国的民选总统制,还是学习美国的政党竞选制?

作为走向政治民主的必要部署,利比亚“全国过渡委员会”迫切需要尽快确定新政府的组成原则、起草宪法和确定大选日期等诸多事宜。事实上,利比亚执政当局内部派系众多,存有部族、地域、宗教等各种差异,因而过渡政府组建工作一直进展不顺。


2 如何稳定结束内战?

军人脱军装成首要难题

利比亚的当务之急是尽快实现非武装化,稳定局势。

眼下,利比亚可以说遍地武装,人手一枪。长达半年多的利比亚战事,使国内一大帮民众成为“军人”,一些人可能因为战事的停顿面临“失业”。如何让这些人“军转民”,卸下他们皮卡上的枪炮,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们中的一些人会论功邀赏,一些人需要经济补偿,一些人从遥远的部落来到城市后需要尽快转岗。

另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是卡扎菲的子女和亲属如何处置?他们中的一些人下落并不清楚,不少人此前汲取了巨大的财富,可能在流落别国后收买人心,积聚反政府力量。此外,如何妥善安置前政权官员,也是“全国过渡委员会”必须审慎处理的问题。现在的执政当局的不少人实际上多是卡扎菲当政时的高官。要在不同利益、不同政治取向的派别间建立包容性的政府着实不易。

3 经济重建何时完成?

部落地区差异待缩小

其次,利比亚的政治和经济重建将耗时漫长。

随着卡扎菲的离去,利比亚国内旧的政治体系完全垮台,但新的政治秩序的建立充满挫折。利比亚“国家过渡委员会”虽然已经获得联合国、阿盟、非盟和国际社会广泛承认,但至今仍然无法成立一个正式的过渡政府。此外,利比亚国内部族林立,共有140多个部落,不少部落都有自己的武装和传统地盘,很多部族尤其是卡扎菲家乡的部族对推翻卡扎菲统治充满敌意,如何化解他们的对立情绪,也是利过渡委将来面临的一个棘手难题。

在经济重建方面,利比亚新政府既面临着如何收回被卡扎菲家族攫取的财富和海外资源回归问题,也面临着如何缩小国内的经济发展不平衡的难题。长期以来,利比亚东部和南部偏远地区的发展与北部沿海地区的发展有明显的差距。国内各地区与中央政府的离心倾向一直是利比亚发展过程中的一个历史难题。


4 战争红利如何分配?

石油“蛋糕”不易切分

再次,利比亚战后的红利如何分配也不轻松。

北约已经宣布,将在本月底停止在利比亚的军事行动。随着利比亚战争的结束,如何向那些进行军事干预支持过渡委的国家“投桃报李”,以及对石油利益进行国内和国际分配,也将是考验新政府的巨大难题。

事实上,法国、英国、意大利等西方国家早在几个月之前就与过渡委主管石油部门频繁接触,力争战后在利比亚的石油利益。利比亚石油战前最高日产量是每日160万桶,现在石油日产量只是以前的四分之一。可以想见,新利比亚的石油权益大部分会由法、英、意等西方石油公司获得,但利比亚的石油产量的提高和稳定出口市场的建立仍然需要国际社会的共同努力。利比亚需要西方国家的援助,但包括中国、印度、土耳其等在内的新兴市场国家同样也可以在利比亚重建中发挥积极作用。

5 如何重返国际社会?

与近邻修好防外来干预

最后,新利比亚在国际社会中如何定位。

卡扎菲时代的利比亚可以说是国际社会的异类,无论是西方大国,还是周边邻国都很难与利比亚建立稳定的、正常的国家关系。可以肯定的是,卡扎菲之后的利比亚在一定的时期内会与西方保持密切关系,但今后利比亚仍然需要在非洲和中东地缘政治格局中重新定位。

新利比亚不仅需要修复与阿拉伯国家联盟的关系,摆正在非盟成员国中间的位置,而且与所有邻国的关系也需要重新修正。西方国家必定会“说教”利比亚今后的政治发展方向,但过度的干预并不一定能带来好的结果。

应该说,新利比亚的转型有一点的基础,但一个专制的利比亚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变成一个民主的利比亚。利比亚的重建需要时间,国际社会希望看到今后的利比亚免于陷入阿富汗或者伊拉克式的动荡。□余国庆(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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